日期:2023-05-13 01:58:43 来源:哔哩哔哩
“你要去哪儿?”艾斯梅问道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“村庄,”我说,“咱们的日用品还不够多,村庄里有。那儿应该是为下界之旅进行补给的好去处。”
“你是说你要袭击村民吗?”艾斯梅说道,然后她歪了歪脑袋,“我同意。”
“你俩会成为伟大的雇佣兵的,”安东说,“你们太适合这种工作了。”
当我们从山边出发时,艾斯梅和我笑了起来。朗尼跌跌撞撞地跟在我们后面,狼群围绕着我们。河对岸的村庄和我们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。艾斯梅为我们造了船,我们划向对岸。我对一只盯着我看的狼崽笑了笑,然后转向了朗尼。
“还记得吗,那次咱们从栅栏下爬进你家邻居的院子去摘草莓?”我问。
艾斯梅和安东都回过头,想看看朗尼会不会回答。
“你告诉我要怎么摘草莓,又该怎么逃跑。可等我们费劲地溜进草莓地后,我竟当场吃了起来。后来那家人养的小狗从后门跑出来,追着我们满院子跑。还记得吗?”
朗尼转过头望着水面,他的船渐渐漂离我的船边。
“很高兴知道,按计划来一直是你的弱项。”艾斯梅边划船边说。
“那次的计划并不牢靠。”我说。
“听起来更像是你忽略了那个计划,”艾斯梅说,“那你俩后来怎样了?”
“逃跑时,我们扔掉了一堆草莓,而剩下的那些在我们爬出栅栏时也都被挤烂在衬衫上了。”
艾斯梅“啊?”了一声。
安东则轻笑着说:“史上——最烂的——侦察队。”
“我俩当时一个八岁一个十岁,”我说,“又不是什么精英战队。”
安东又乐了:“不是,绝对不是。”
艾斯梅把船停在了村庄附近的岸边,我们都爬上了岸。这一次,没有村民出来欢迎我们。
“奇怪……”安东说。
“所有的房屋看起来都很好啊。”艾斯梅说。
“咱们进去看看。”我说。
我们沿着小路找到了村庄南侧的花园。
“把你的朋友留在这里,”安东指着一个可以绑住他的栅栏说道,然后他更仔细地看着我的脸,补充道,“我是指在咱们查看的时候,并不是永远。”他白了我一眼。
“他不是宠物,”我说,“咱们不能把他绑在一根柱子上,然后自己离开。”
“你觉得你那样牵着他到处走,就不像宠物吗?”艾斯梅问道,“这样效率更高。咱们不会把他丢下的,放心。”
我不情愿地把朗尼绑在最靠边的一根柱子上,狼崽们很愉快地留在他身边。而哈尔则跟着我、艾斯梅和安东。艾斯梅发现了肉店里的屠夫,就上前展开交易,但他身上并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。我们又找到了铁匠,但是他那里也没有可交易的。
“这游戏又怎么了?”安东说。
“这些都是新的故障,”艾斯梅转身对我说道,“比安卡,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“听着,我没什么好交代的,”我说道,“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帮朗尼修好他的游戏人物。”
“那现实世界中的你怎么办?”艾斯梅说,“我知道你不想回到医院的病床上,在那里你就像摊烂泥,而你最好的朋友可能也……”她没再说下去,安东把她轰进一条小路,离我有一小段距离。他们两个把头靠在一起,像是在说着什么。我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完全不感兴趣。我厌倦了被指责,我对游戏的掌控不比他们多。
过了一会儿,安东和艾斯梅回来了。
“听着,我很抱歉,我们一直在谈论你的情况,”安东说,“我们这么做已经有一段日子了,而且这也是我们知道的解决自身问题的最好方式——就是分享。”
“那么,你的问题是什么?”我问道,“你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子周围造那么多陷阱?”
“我?”安东对我提出的问题感到惊讶,“哈,要从哪里说起好呢?好吧,如果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建陷阱,那等我们要你和我们一起退出游戏时,你能做到吗?”
“我想,这要看你的问题有多严重。”我糊弄地说道。其实我从没想过在修好朗尼前退出游戏。
安东踢了踢脚边的泥土方块。
“在脑损伤之前,我就要拿到篮球奖学金了,”他说道,
“对我父母来说,那是件天大的喜事。你知道吗?他们特别自豪,也希望我能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。篮球曾经是我上大学的入场券。但现在,我就不知道了,一切尚无定论。我错过了太多次的练习,又落下了太多功课。而且……”他停顿了好一会儿,“即使我打得好时,我也并不真心喜爱篮球。受伤后,当我在医院醒来时,我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儿高兴。”不等说完,他就别过脸去,不看我和艾斯梅,“每当我为返校后的事情而发愁时,骷髅就会攻击我的房子。但我已经学会了用陷阱来预测并对付它们。”
“至少,它们比艾斯梅的怪物更容易对付,它们只是想拆了我的房子。”安东说完了。
“他们叫什么?”我问道,“我是指你的兄弟姐妹。”
“奥斯卡和塔拉。”他说。
“比你大,还是比你小?”我问。
“两个都比我小。应该是我照顾他们。”安东顿了一下,“但这段日子并非如此。”
“我的妹妹叫凯丽,”我说道,“卡罗琳(注释:Carrie(凯丽)是Carolyn(卡罗琳)的昵称)。我也很想她。”
我感觉到一阵悲伤。凯丽不喜欢玩游戏,但是她总是主动加入我和朗尼玩的每种游戏,只是为了让我注意她。而我却总把她赶走,我真希望当时我没那么做。我倒吸了一口气,泪水充满眼眶。还好游戏人物并不会哭。我暗自发誓,等我和朗尼杀死末影龙,我就退出游戏并向凯丽道歉,我不该那么小气,不该忽略她的感受。“你们在这里时,他们都做些什么啊?哦,我说的‘这里’是指医院,而不是指这个游戏。”
“他们做的事情都很平常,跆拳道、芭蕾,”安东说,“我爸妈不想让弟弟妹妹觉得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,所以我爸妈想让他们继续参加我生病前他们就在参加的活动。”
“有多久了?”我问。
“大概一年了吧,”安东说,“我的生活已经停顿了很长时间了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继续说道,“现在说说你吧,比安卡。咱们在现实生活中见面怎么样?我和艾斯梅可以去你的病房。”
我转身看向艾斯梅,并注意到她身后的退出传送门。就在安东讲述他的故事时,艾斯梅建起了一个足够我们所有人通过的传送门,和安东家里被毁掉的那个一模一样。传送门内的视野让我有些苦恼,胃里也跟着打结。
“现在咱们该走了,比安卡,”艾斯梅温柔地说,就像在安抚一只狂暴的动物,“恐怕马上就要天亮了,我还有一个化疗要做。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我知道我应该回去。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但是,离开这里——回到现实世界中——就有现实世界的事等着我去处理,就有问题等着我来回答。然而在这里,没有人会盘问我任何问题。除了朗尼,谁也不知道,况且他还不说话。
“还没修好朗尼,我不想离开,”我说,“我会想办法去下界的。”
“为了什么?”艾斯梅问道,“意义何在?”
“咱们有过一个计划,”我说,“备齐物资,前往末地,用末影龙修好朗尼。”我不想让他们听出我声音里的沙哑,“那是下一步。咱们现在应该先去趟下界。你说过的,咱们要一起行动。”我看向安东,然后又看向艾斯梅,“既然咱们都计划好了,我一定会按计划去做。”
“就你自己?”她说,“你脑袋被驴踢了吧。”
“来吧,比安卡,咱们很快就会回来的,到时我们会陪你一起通关。”安东一点点地向我靠近。我注意到艾斯梅手上拿着一根绳子,和我们用在朗尼身上的那根一样。如果他们认为他们能把我拽进传送门,他们得先做另一件事。
我缓缓地退后。没等我转身逃跑,艾斯梅就套住了我,把我的胳膊捆在身侧。
“不!我不要离开!你们不能强迫我!”我高声尖叫。想到背包里有TNT,我不禁思考着该怎样分散注意力。突然,TNT出现并立即在我们面前引爆,把我们炸飞到不同的方向。捆在我身上的绳子被炸得粉碎,我的生命值严重受损。而安东和艾斯梅则被弹进了退出传送门,他们消失在钻石块后面。就在我认为我的麻烦已经结束时,传送门开始摇晃起来,整个传送门都变成了黑色。不是黑曜石那样的墨黑色,更像是有人按下了删除键,清除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颜色。令我惊慌的是,黑暗向我涌来,像一张血盆大口,先吞掉了狼群,像素方块一个接一个地融入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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